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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回来的塞来玛似乎也非常的高兴，她之所以比娜哈回来的还要晚，是因为她驱赶着一群羊。

胖子见云初反应不大，喝一口凉水，又试探着问。

昨夜，他睡得安稳极了，虽然军营中不时的响起梆子声有些吵，还有军寨墙上手握长矛的府兵巡逻时发出的脚步声也不让人消停。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方正低着头又看看自己被云初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左腿道：“拿上你的户籍，过所，快跑吧，你是我招募的书吏，不算是大关令衙门里的吏员，快点跑，最好能尽快跑到西州。

婆润可汗在两年前派兵追捕过他，结果，一根狼毛都没有捉到。

随后回来的塞来玛似乎也非常的高兴，她之所以比娜哈回来的还要晚，是因为她驱赶着一群羊。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以上思考，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何远山道：“你要留下他？”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这家伙的这套官服明显是从关内送过来的，因为西域没办法给他炮制出这样一身官服的，时过境迁，脱离军队的武士会在极短的时间里变得肥胖，这个因素估计是制作官服给他的人没有预料到的。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一份工作而已，用不着把命赔上吧？

这一次，云初是真的呆滞住了。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回纥人总说自己在马背上可以盘旋如飞，轻捷如鹘，在唐人这样的骑兵冲击之下连一战之力都没有，区区百人就能撵着上万回纥骑兵漫山遍野的乱跑，不得不说，唐人的战力真的是非常的强悍。”

塞来玛一点都不担心，忙着给小房子里铺设羊皮，云初更是对这一人一狼视若无物，忙着剥鱼皮。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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