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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羊角上的标记，这些羊有一些是葛萨璐家的，一些是挥食狞家的。

再一次回到老羊皮居住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老羊皮已经不见了，胡姬也不见了，刚才，老羊皮还躺着的胡床现在落了一层灰，就像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很久。

那些商贾们不能入仕，没有永业田，嫁闺女连马车都不能坐，已经够可怜了，万里迢迢的背点货物来西域贩卖，赚一点血汗钱，就不要折腾他们了。”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这也太唯心了吧？

说谎话的要点是什么？

“你休想左右我！”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掏出两颗奶疙瘩喂给了大肥，大肥立刻就忘记了刚才屈辱的一幕。

那是一座没有寒冷的地方，那里的土地肥沃，粮食会自动从土地里生长出来，果树会自动开花结果，蜜蜂会把它们辛苦酿造的蜜糖献给伟大的——天可汗。

说完，这家伙就带着爪牙去了龟兹城，今天又到了朔日，该收钱了，不过，在这里他收不到大唐急需的铜钱，只能以金沙，皮张，牛羊来顶数。

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而不是跟别的牧人那样，摘下来直接塞嘴里。

“你知道要帮多少人写家书，你能忙的过来吗？”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让他多快乐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快活不起来了。

“刘氏吾妻见字如晤，你我离别已经四载有余，别时洞房余温尚存不忍离去，然，军鼓阵阵不得不走，瀚海边关自是男儿立功之地，待我跨马班师，自然许你富贵荣华，一身锦绣……对了，我走的时候与你敦伦，日夜不休，你到底怀上了没有？”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就像他以前大学毕业签工作的时候，最重要的第一签，决定着他以后能达到的高度。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这家伙就是旱獭群里的奸细，是属于云初一个人的奸细，它毫无族群荣誉感与族群同生共死的自觉。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