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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就在胸骨都若隐若现的时候，葛萨璐痉挛的身体重重的倒在羊皮堆里，再无声息。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方正这个人还是很有些义气的，临走的时候赠送给了云初一把金茶壶，跟六个金茶杯。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这个过程弄完了，他们就把死去的两个人的尸体连同他们的衣服跟马鞍子放在火上烧。

事实上他根本就办不到！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云初我给你找了一匹马！”羯斯噶把羊腿递给塞来玛就来到云初身边。

窗户小是为了保暖，门槛高是为了挡住沙子，门楣低估计是为了方便防御。

云初从马肚子底下抓住马鞍子小腹用力一下，身子又重新坐在了马背上，这几下，颇有些兔起鹘落的回纥人风采。

人这一生，苦楚太多，快乐的时候太少，能多快乐一分，就多快乐一时，因为，那是幸福的，就像地狱彼岸花开，就像佛陀割肉的笑容，也像玄奘东去不归的脚步，都是值得记忆的。”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小小的龟兹镇官衙，是云初了解大唐国力民生的最好的课堂。

云初见羊肉串烤得差不多了，就取下两根递给了娜哈跟塞来玛先吃。

羯斯噶是真的很喜欢塞来玛，为了塞来玛他甚至可以不要自己的生命。

这些还不是最大的阻碍，最大的阻碍来自于羯斯噶，这个已经喜欢了塞来玛很多年的男人，他离不开塞来玛，同样的，塞来玛也离不开他。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云初觉得自己占大便宜了，毕竟，一个连户籍都弄不清楚的人，一进门，就比别人地位高，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云初迷茫的转过身，朝对面的胖子轻轻抱拳一礼道：“长者谬赞了。”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