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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指指院子里清亮亮的渠水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塞来玛之所以喜欢吃旱獭皮，不是没有原因的。

云初就已经知道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了。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那么，这座城到底是是谁说了算？”

云初看了看羯斯噶道：“其中有六个还不足八岁。”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孩子，那不是战场，只是一个考验你的场所，顺便告诉你一句话，阿史那特鲁之所以会选定龟兹城作为此次作战的目标，是因为他听了我的话。”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云初却在漫长的十三年中并没有见过过于强大的瘟疫。

来到云初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又拿起云初的手上下打量，发现虎口上有一层茧子，这是云初勤恳练刀留下的痕迹。

“乱起？是什么意思？”

美丽的女人其实根本就不属于普通回纥人，女孩子只要到了八岁，就能看出美丽与否了。

队伍中步行的女人们很是活泼，这跟她们将要有一个新的生活起点有关。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云初随手拿起一份落满了灰尘的文书翻了一遍丢给方正道：”贞观二十二年，太府寺有令于龟兹镇大关令：准大关令掌龟兹镇交易之事，凡建标立候，陈肆辨物，以二物平市(谓秤以格，斗以槩)，以三贾均市(贾有上中下之差)这事你没干，你以前的大关令也没干。”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他们为什么不在城里驻扎，而是在边上重新修建城池呢？”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这就是云初一心想让塞来玛带着娜哈去羯斯噶帐篷的原因，一旦部族遭受了重大的人口损失，可汗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塞来玛送给别的回纥人生孩子，娜哈也会很自然地被送到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等到这孩子长到八岁，就能服侍男人了。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