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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走了，屋子里顿时就安静下来，胖子方正来回踱步，看样子，他觉得云初丢给他的问题很棘手。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如果说部族里漂亮的小姑娘总是属于可汗，那么，部族里面最好的小伙子就属于少年人的引路者——老羊皮。

亡国之人的隋人在龟兹城里谨小慎微，绝对不会培育出这样出彩且自信的子弟。

云初心头没来由的痛了一下，低着头低声问道：“当初玄奘回归大唐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带上你？”

羯斯噶是这个族群里少有的聪明人，面临这种大变革的时候，还知道跑过来暗示一下，看起来他真的很爱塞来玛跟娜哈。

就在这个时候，大地尽头突然出现了一条黑黑的细线，想起自己两人目前如同探子一般的表现，云初就往老羊皮身边靠一靠道：“我们要对付唐军吗？”

云初微微一笑。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然后，性情淑均的云初就进入了他的视线，他不想让这个与他极度相似的孩子再过与他同样痛苦地人生。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水开了，蒲公英茶也就煮好了，云初端起木碗啜饮一口泛着苦涩味道的茶水，只觉得浑身通泰，有说不出来的痛快之意。

“这些麦田全是属于龟兹镇的，你小心不要让马糟蹋了粮食，会被军队拉去砍头的。”

随着家里的柴火垛越来越高，塞来玛哭泣的时候也就越来越多，她知道，一旦羯斯噶给云初把战马拉来，就到他离开的时间了。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青狼在天山一带还是很有名的，他本身就是一支马贼团的首领。

“我们家惯会生女娃，我有七个姐姐，嫡亲的！我还有十四个堂姐，也是亲的，表里表外的姐姐更是多得数不清，你好好地帮哥哥干活，等哥哥升官之后，随便找一个妹子嫁给你，你也就能升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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