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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他十一岁的时候之所以会跟那头疯狂的盘羊较力，完全是为了不让葛萨璐带走已经有了美人模样的娜哈。

这种回溯式样的思考，是很多科学家与大人物都很喜欢的一种思考方式。

还有，上一任大阿波米思拉看你长得好看，调笑着说要把你献给可汗当娈童，一定能获得可汗的喜爱。

所以，在大唐当商贾，实在是一件堪称破釜沉舟的猛事，是要赌上子孙后代前途的。

人类餐桌上的东西有很多，很多。

这人世间从来就没有公平过，你有家世，可以不用拿命去换前程，我自忖有些才能，也划不着用命去拼一个前程。

“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听方正这样说，云初松了一口气，把两份文书归档之后，就离炭火一般灼热的方正远远地靠在门口道：“这就是说，要用城里的这些胡人当劳工喽？”

回纥人就不一样了。

塞来玛说的越是激动，云初就越不想当什么狗屁的回纥人。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他们要我们的牛羊，要我们的草场，要我们的女人，还把我要我们的孩子去给他们当奴仆的言论就甚嚣尘上。

据云初所知，想要出现这种状况，除非是嗑药或者被人使用了麻醉剂。

“哥哥，我们去抓旱獭吧！”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龟兹！”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没错，准确地说，凡是居住在这个帐篷里的人都是属于云初一个人的，包括塞来玛跟娜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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