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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只要开始吃饭，塞来玛就会忘记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方正又低声道：“一个人走太危险了，我们后天天一亮就走，你远远的缀在我们后边，这样安稳一些。”

也就是说，方正这个大关令的真正职责其实就是起到一个上通下达，沟通西州刺史府，安西都护府与朝廷的一个下属渠道。

如果他不愿意投降，那就该立刻联系焉耆王阿那支一起抵抗唐军，就算会失败，也能被西域人称一声英雄。

至少，他现在不愿意把羯斯噶想的太坏，或者说，云初认为羯斯噶现在的表现是公狮子的正常表现，没有那一头刚刚当上王的公狮子会允许自己的母狮子继续赡养前狮王的孩子。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方正哈哈大笑道：“老子是从军营里出来的，能把事情弄清楚就很不错了。”

云初指指正鱼贯进城的回纥人问道：“这些人也归我们统管吗？”

今天何远山已经把话说的非常通透了，云初想要户籍没问题，想要各种便利也没有问题，前提是他必须证明大关令衙门里的人都必须是一伙的。

漫长的婴儿时光，让他只能进行漫长的思考，漫长的等待。

说完话，云初就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空碗离开了饭堂，路过门子侯三身边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小把金沙放在他手上道：“方才冒犯之处，请不要介意，我只是激怒之下失言了，奴隶人一类的话只是比喻，非指你，这点金沙，就当赔罪。”

云初最喜欢看斑头雁努力地将两只红枫叶一般的脚掌前伸缓缓落水的模样，它的脚掌总是在平静的湖面上点出几道涟漪，不等涟漪扩散，橘红色的脚掌就会入水推开波浪，将涟漪全部吞没。

如果他不愿意投降，那就该立刻联系焉耆王阿那支一起抵抗唐军，就算会失败，也能被西域人称一声英雄。

“目的又是什么呢？”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怎么个章程，说句话。”

枣红马鼻子里喷出灼热的气息波及到了云初的脸，云初牵着枣红马绕过破败的衙门，去了一处被绿荫笼罩的院落。

“唐人与隋人是死敌。”

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我说了——不许学！”

“沙洲！”

说完话，就准备牵着马让开道路，示意这位粗糙的胖子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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