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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云初却把这些东西一一摊开来晾晒，没有放过一本。

在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墨池里面的墨也加好用光，这很见云初对用墨量的掌控功夫。

云初不知道睿智的老羊皮为什么又会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正在他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又听到老羊皮说。

金雕就不一样了，它一般不会飞跃天山，而是更喜欢在悬崖峭壁间随着气流飞腾，只有在寻找到猎物的那一刹那，才会收缩翅膀，从高空掠下。

“嗷嗷——”更多的呼喝声响起，更多的牧羊人赶着羊群从各个山坳里钻出来，天山脚下顿时就热闹起来了。

云初坐到蒲团上，先是瞅着桌案上的那一沓子粗糙的麻纸，忍不住皱皱眉头。

这两部在斗争不休的时候，自然没有办法把工作进行好，于是，龟兹大关令这个居中调和的几乎不被人看重的部门就成了最重要的办事机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老羊皮看着云初的眼睛道：“这样挺好的，等你被唐人捉住之后最好也这样说。”

他是白羊部族中第一个敢爬上悬崖捕捉岩羊的少年。

估计这匹马来自昨日的战场。

但是，塞来玛坚持认为黑眼珠，黑头发，黄皮肤的云初是她怀胎九月所生，是她亲眼看到云初从她肠子里爬出来的……所以，作为被饲养者，云初也不好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云初笑道：“要走一起走。”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他们以后再也不能欺负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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