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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如果他不愿意投降，那就该立刻联系焉耆王阿那支一起抵抗唐军，就算会失败，也能被西域人称一声英雄。

“大户人家不就是这个模样吗？人家可能觉得天冷了多烧几个炭盆或者有丫鬟暖床呢。”

羯斯噶是回纥人的土屯，意思是战士队长，可以领一百个回纥骑兵。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部落里的很多女人都很羡慕。

老羊皮摇头道：“我们是戈壁上的旱獭，最好生活在地底下，不要在地面上久留，否则，雄鹰会杀死旱獭。”

人们把死掉的葛萨璐安置在帐篷里，所有人骑着马围绕着帐篷走了七圈子，葛萨璐的长子勐撒卡来到帐篷口，用刀子割破自己的脸，趴在满是泥水的地上哀嚎不止。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羯斯噶端起木碗喝了一口苦涩的蒲公英茶低声道：“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事情，今晚……”

研墨是一门专门属于读书人的功夫，是不是一个读书人，只要看他研墨的手法就知道了。

云初瞅了一眼羯斯噶身上的伤痕，发现他应该死不掉就去整理自家的帐篷了。

府兵们打仗不仅仅是勇猛向前，躲在何远山背后漫步战场的云初很快就发现，那些府兵们竟然分散开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各自统领七八个胡人武士，将偌大的集市街给分割成十几个小一点的战场，且相互支援，相互依靠，与人数差不多的突厥人鏖战，隐隐占了上风。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他特意留下来了两个最坚强的突厥奸细，打断了他们的手脚，安置在城外的一个高台上，贴心的给他们准备了清水跟食物，目的就是不想让他们死的太快。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男人们光着腚一起洗过澡之后，紧张的关系总会莫名其妙的缓和下来。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所以，牧民们在草原上可以随心所欲，在居住地绝对不会随地埋雷。

“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方正回头看看依旧端坐在矮几前的云初笑道：“能写一手好字，遵守所以礼仪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放心吧，就算是坏孩子，也有时间教导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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