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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回头看看依旧端坐在矮几前的云初笑道：“能写一手好字，遵守所以礼仪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放心吧，就算是坏孩子，也有时间教导过来。”

今天不一样。

云初把家里所有披在身上的取暖物都披在塞来玛的身上，小小的娜哈则藏身在塞来玛的袍子里。

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人们不需要劳作就能有足够多的粮食，不需要酿造，醇香的麦酒就会从地下涌出，不需要放牧，牛羊就会茁壮成长，不需要纺织，桑蚕就会自动抽丝，结茧，成绸。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云初探手捉住金砂，在手里掂量一下，袋子里的金砂应该有七八两。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反正，唐人总是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就算胡人能占到一时的便宜，马上，就会有更多，更加凶残的唐人过来，把刚刚获得胜利的家伙连根拔掉。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既然云初自己没办法证明自己就是唐人，那就只好把鉴定自己是不是唐人的任务交给官府。

在云初洗澡的时候，这家伙不论是帮云初用草木灰清洗长头发，还是在云初的指挥下用一块粗麻布搓背，都做的很到位，尤其是这个家伙居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些野薄荷草，用这东西擦拭过身体之后，凉丝丝的，暑气全消。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哪哈才会爬的时候，就能准确的在羊圈里找到有奶水的母羊，并且会无师自通的叼着奶房啜饮，喝饱了奶水之后，还会蜷缩在奶羊的肚皮下边，跟其余的小羊羔一起贴着母羊暖暖和和的睡觉……

“我的名字叫做石磐陀！”

“啊，年轻的回纥人啊，你怎么能够忍受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放羊生活呢？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她想扑上来，只是云初那一身整齐的唐人官服让她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我宁愿把这种效忠称之为血脉相连，称之为相濡以沫，称之为同生共死。”

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小小的龟兹镇官衙，是云初了解大唐国力民生的最好的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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