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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只要唐军要打仗，回纥人一定会拼命地帮助，并且，只求作战，不求回报，有时候，哪怕是倒贴，也要主动帮助唐军跟别的，坏的，部族作战。

“没有更好地办法了吗？我总觉得落一个隋人身份，对我以后的路不太好。”

亡国之人的隋人在龟兹城里谨小慎微，绝对不会培育出这样出彩且自信的子弟。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在这个时候的大唐，一个农夫被权贵欺负，有的是仗义执言帮助农夫死磕权贵的读书人，最后往往还能获胜。

毫无疑问，云初跟羯斯噶就是后者！

在默哀的人群中云初见到了羯斯噶，此时的羯斯噶虽然看起来很悲伤，但是，云初从他不时从鹰爪变幻成虎爪的手势看出来，这个家伙这时候的心情一定非常的愉悦且激动。

云初，我父亲说过，你只要乖乖地听话，他就不动你帐篷里的人。”

如果不是云初不断地用陶罐把沙子烧热围在塞来玛跟娜哈身边，又不断地给她们喂滚烫的肉汤，这个更加寒冷的夜晚，会要了她们的命。

想想啊，所有官吏最后服务的对象是谁，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该怎么取舍了。

然而，最奇怪的感情莫过于回纥人最喜欢宰杀羊，最优先宰杀的往往都是陪伴他们过冬的母羊。

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你如果在外边活不下去了，可以回来，我给你安排一个适合武士干的事情。”

不但如此，他们要的牛群颜色必须是一种颜色，羊的颜色也必须是一种，像云初家的黑眼窝公羊，就不能入选。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所以，剩下的府兵们想要给家里传个信，往往只能带个口信回去，人言者信也，而人言最不可信，这就导致了很多悲剧的发生。

那个时候，只要塞人们给天可汗送去一些干掉的天山雪莲，干掉的牦牛尾巴，干掉的肉，干掉的毛皮，就能得到当时那位“天可汗”赏赐的麻布，绸缎，以及盐巴跟铁锅，这非常的划算。

方正往嘴里丢了一根醋芹咬的咯吱咯吱的道：“老子有那么多的好姐夫，结果，还不是仅仅因为跟人家在田地上有了一点纠纷，褚遂良这个狼日下的就不肯放过我，好好地高陵县丞就变成了他娘的大关令。

这就营造出来了一个高不可攀的少年奇人形象。

他对于回纥人很难生出同理心，这不是因为他薄凉，而是因为回纥人自己都没有培育出这种伟大的情感。

说罢，就用手掸掸云初袍子上的灰尘又道：“唐人的衣服上就不该有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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