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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被羽箭射中的人一般能活一段时间，主要是这种刺穿伤如果没有伤到心脏跟大脑，对人的杀伤力是很有限度的。

这跟他很久很久以前走的道路差不多，在化学老师刘天成的举荐之下，他同样顺利的在一个从八品的科长麾下干着书吏的工作。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万马奔腾的场面云初怎么看都看不够，尤其是夕阳下的马群披着金光，雄壮的四肢高昂着的马头，就像这人世间没有任何物事能够阻挡它一般，满满的力量美。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事实上他根本就办不到！

要是帮助被权贵欺负的商贾……所有人只会往他的脸上吐一口口水！

葛萨璐的儿子带着一群少年围攻云初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副模样，脸上笑眯眯的，眼睛里的寒光却冰冷地能杀死人。

米满将拴羊的皮绳绑在腰上，高举着双手战战兢兢地经过云初的羊群。

云初的餐桌上不能仅仅有塞来玛，娜哈，牛羊，牧场，还应该有更多更多的东西。

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云初自然是不加理会的，他如今在大关令衙门混得风生水起的，已经不愿意跟老羊皮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

老羊皮小小瘦弱的身躯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云初推了出去。

云初低头笑道：“我在回纥人眼中就是异类，就像是牛群里混着的马，羊群里混着的狼，年纪小的害怕我，年纪大的防备着我。

云初用手抚摸了一下破败的城墙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的大军才重新在城外修建军寨的？”

这就营造出来了一个高不可攀的少年奇人形象。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云初笑着点点头。

“问题是只有坏人才能真正保护你跟娜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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