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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初随即坐定，不再有坐卧不安的意思了。

云初就不用说了，这孩子从来没有把屎尿弄在她身上的事情，还是一个小小肉团的时候，就知道通过哼唧或者大哭来表达自己大小便的要求。

云初喃喃自语，他脑海中不断地出现西安大唐不夜城的模样，又不时地出现史书上对于长安的各种描述。

“龟兹镇第九折冲府兵营大门外五百步的地方有一家隋人开的食肆，名字叫长安食肆。

从这个家伙虎步龙行的走路姿态还能看出来，他以前应该不是文官，应该是一个被人踢出武将队伍的倒霉蛋，在大唐，武将比文官更加尊贵。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云初笑道：“你说我就是那个有意思？”

娜哈从羯斯噶的怀里溜下来，紧紧地抱住了云初的大腿，一双碧绿的眼珠子左右瞅着，尽管每一个人都在笑，娜哈却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回纥人如果是春夏死掉的，只能在当年草木枯黄的时候埋葬，如果是秋冬死的，就要等到草木葱茏的时候再埋葬。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没了，龟兹城，咱们兄弟说不定就要去西州当差，那里的条件更好一些。”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这里真的是老子可以飞腾九天的凤鸣之地！”

可惜，这个时候窗外的鸟鸣声像是被延迟了一般，先看到鸟嘴张合，然后才能听到鸟鸣声。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我不想上战场，就没人能逼我上战场。”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在龟兹镇，会武功的人非常多的，隔壁的第九折冲府随便抓出来一个蠢货，就有杀虎博熊的胆量。当然，他们只是敢，至于是人胜利还是老虎，熊胜利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打过七八顿之后，他们终于学会了，也明白了，想不挨打，要把屁股最好看的大尾巴羊献给云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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