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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老羊皮讲的故事也让人愉快不起来，毕竟，三年前，这座城里的人几乎死光了，如今在城里走来走去的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也就是说，方正这个大关令的真正职责其实就是起到一个上通下达，沟通西州刺史府，安西都护府与朝廷的一个下属渠道。

用脱落的脚皮来思考也会得出一个正确的答案——骄傲的唐人不要他！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咩咩……”黑眼窝叫唤了两声，云初家的母羊群就很自然地围拢到黑眼窝的身边。

回纥人就不一样了。

“不用担心，我们不是在玉门关里边，而是在玉门关外边，这里天高皇帝远，没有吏部清吏司的找我们的麻烦，更没有御史说我们的闲话，小子，你帮我干活，以后有你吃用不尽的好处。”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习惯草原生活的回纥人其实是不怎么喜欢用柴火的。

这个传说给了族人非常非常大的压力，以至于部族中越是漂亮肥硕的母羊，死得就越快。

他自称走遍了整个西域各国，甚至陪伴一个叫做玄奘的和尚去过一个叫做天竺的国家。

绝对，绝对不能浇奶，尤其是腥膻味道其重的羊奶，这是对白米饭的亵渎！！

塞来玛看到云初的第一刻，就用手捂住了嘴巴，眼泪却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

每一个胡人都割了突厥人一刀，也吃了一块，或者一小片突厥人的肉，最后，还有七个没有受伤的突厥孩子还活着。

趁着身体吸收油脂的功夫，回纥人的眼光已经落在了红色的旱獭心脏，微微发黑的旱獭肝脏上，心脏发脆，极有嚼头，肝脏绵软如同法国鹅肝，放进口中就像是把一块丝绸放进了嘴里，不用嚼，它就能丝滑地落进胃里……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做完这件事之后，云初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化学老师刘天成，这是一个能在二流中学的简陋实验室里人工合成青霉素的人，死的时候那么孤单，那么凄凉。

何远山道：“换成金沙也不安稳。”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但是，唯独云初家没有这个好伙伴，不论是塞来玛，娜哈，还是云初，都没有虱子这种肥硕的好伙伴！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这个过程弄完了，他们就把死去的两个人的尸体连同他们的衣服跟马鞍子放在火上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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