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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着整洁，整齐，焕然一新的大关令衙门，云初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忍不住喟叹一声。

老羊皮对云初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就像云初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一样。

龟兹这里的雪山水冰凉刺骨……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云初笑道：“既然你喜欢羯斯噶，他对你又那么好，我没有理由杀死他。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云初瞅着老羊皮的背影道：“我不会改变我的计划，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的计划！”

是真诚！

但是，塞来玛坚持认为黑眼珠，黑头发，黄皮肤的云初是她怀胎九月所生，是她亲眼看到云初从她肠子里爬出来的……所以，作为被饲养者，云初也不好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你要做什么呢？”

有的少年人听了两段之后就跟着老羊皮走了，很长时间过后，人们有可能在某一个王的后宫见到他，那时候的他穿着华丽的衣裳，佩戴着闪闪发光的宝石，依偎在王的怀里，扯着尖利的嗓子为来宾演唱大段大段的《乌古斯传》。

塞来玛一点都不担心，忙着给小房子里铺设羊皮，云初更是对这一人一狼视若无物，忙着剥鱼皮。

在这个迷茫度日的过程中，云初依旧不忘整理仪容，清晰衣衫，给枣红马刷毛，整日里利利索索高傲而茫然的在龟兹集市上晃荡。

由此可以看的出来，方正这个大关令还是很惜命的。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这种回溯式样的思考，是很多科学家与大人物都很喜欢的一种思考方式。

大关令衙门里的行军锅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何远山，刘雄几个人这些天就没有回来过，一旦突厥人来了，这些锅一定会被抛弃的。

塞来玛不知道云初为了他，不辞辛劳的在天山脚下找到了草乌，找到了汞矿石，找到了可以麻痹神经的曼陀罗，草本曼陀罗里面的东莨菪碱含量太少，他又不得不进行提纯，结果，工具不全，失败了。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帐篷里的火塘火光熊熊，即便是如此，塞来玛跟娜哈两人依旧冷得瑟瑟发抖，单薄的牛皮帐篷根本就抵挡不住外边的寒气。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方正一群人吃的唏哩呼噜的，好像锅里的东西是难得的美味，只有云初一个人瞅着面前的饭碗长吁短叹。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