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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来玛看着云初的目光开始闪烁，她好像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那句话非常非常地难以说出口。

“你早就知道要打仗了是吗？”

“其实你是部族里最有前途的小伙子，早就该给你配备一匹马了，就是葛萨璐不同意，他总是说你是恶魔的孩子，不配拥有一匹马。”

塞来玛不止一次的面带桃红，气喘吁吁地从荒草堆里跑出来模样被云初见过，再等一会，羯斯噶就会一边系腰带一边从同一片荒草堆里出来。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云初是沿着水渠走的，走了不长时间，他就再一次看到了侯三，他的尸体被一根倾倒的粗树枝给拦住了，身体沉没在水下，脑袋露在外边，可能是因为水很冰冷的缘故，他的脸色变得非常苍白。

路上从大肥那里弄到了两只旱獭，敲死之后就挑在一根棍子上，假装是昨夜捕获的猎物。

娜哈发怒了，用双手抓住云初的长头发用力地摇晃。

上午回去之后，我翻阅了关内传来的海捕文书，没有与他年纪，长相相匹配的。”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一切都是因果相续相，你如此看重为什么呢？”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亮晶晶微微泛黄的旱獭的脂肪，这东西用刀子切下来颤巍巍地杵在刀尖上，往嘴里一送，不用咬，就迅速融化在口中，变成液体的脂肪顺着喉咙滚滚而下，等不到它落进胃里，就被饥渴的身体一滴不剩地吸收光了。

天山苦寒之地，猪怜儿还在苦苦坚持，听闻再有三载就能归乡侍奉爷娘。最后，问一句：张家小娘是否任然未嫁，能否再等我三年？”

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信任别人这种事情，云初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做过了。

塞来玛之所以喜欢吃旱獭皮，不是没有原因的。

战斗进行了不到一刻钟，更多的府兵从街道的两边出现，且缓缓向街道中段挤压。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龟兹城并不安稳，好在，他有一张纯粹的汉人面孔，让龟兹本地的城狐社鼠们对他敬而远之。

云初抬头瞅瞅刘雄道：“你吃了六碗，把所有的面都给吃光了。”

老羊皮招招手，跟着他的那些少年们立刻在骆驼边上用身体形成了一道阶梯。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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