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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回纥人说自己是狼的子孙，所以，塞人现在也开始说自己是狼的子孙了。

还多了跟在唐军后边捡便宜牧场，捡便宜牛羊，所以，他们认为投降是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情，唯一让人忧虑的是——一个常青树一般强大的老大不好找。

可惜，老羊皮说了名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云初瞅着刘雄光溜溜的身子把脑袋又转了一个方向道：“略懂，略懂！”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就在何远山口干舌燥之时，一罐子清水从后面递过来，何远山回头发现是云初，就提起罐子痛饮一顿，用沙哑的嗓子道：“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

“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滚蛋，男人洗澡不就是三把屁股两把脸的事情吗？多招呼下三路是好事，那地方太重要了……”

“你会从这东西上找到勇气。”

唐人是吝啬鬼！

“大户人家才这么干！”

横向的有时间线分类，竖向的有功能性分类，这里的文书不仅仅有来自方正的直管部门太府寺的文书，还有来自大唐三省六部以及九寺五监颁布的各种政令，条例，以及需要昭告天下的各种事情。

这也符合关中子弟好武的特质，再看看云初那张浓眉有山脊，大眼往上翘的长方脸，胖子已经可以认定，这就是一个关中娃子。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一个全身上下中了七八箭的一个家伙，虽然倒在了地上，嘴里冒出来的却是实打实的突厥话。

短短三天时间，龟兹城里的人都知道城里来了一个干净而又漂亮的唐人少年郎。

塞来玛吃惊的拍开云初的手激动地道：“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神的儿子！”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西域的很多国家，部族，就是这样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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