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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尤其是云初家用白水煮出来的羊肉，蘸上他们家用盐巴腌制过的韭菜花一起送进嘴里，只要是吃过的人，没有一个说不好吃的。

何远山等人只能站在一边呆滞的看着方正吃饭，云初条才下锅，方正已经吃完了上一根。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云初你把这身衣衫换掉吧！”

这可能是他漫长人生中最后的希望，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这三个人中的哪一个。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杀死葛萨璐对于云初这样的人来说几乎没有多少难度，不论是伏击，还是暗杀，都有很大的成功的可能性，难的是杀死葛萨璐不能带给塞来玛跟娜哈任何麻烦，甚至不能影响她们两个进入羯斯噶帐篷的进程。

片刻功夫，从外边又走进来两个同样彪悍的壮汉，只是没有方正那么肥硕。

老羊皮；愣了一下道：“这就走？你不是舍不得离开吗？”

“六道轮回之下，你所珍视的东西最终都会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被毁灭。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大唐官员们相互往来送礼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曾经非常盛行赠送这个文贞菜，直到太宗皇帝因为《起居注》的事情差点被气死，用鞭子狠狠抽了魏征墓碑之后，互赠文贞菜这个风潮才慢慢的平缓下来。

他特意留下来了两个最坚强的突厥奸细，打断了他们的手脚，安置在城外的一个高台上，贴心的给他们准备了清水跟食物，目的就是不想让他们死的太快。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娜哈跟往常一样，习惯性的骑坐在云初的脖子上，双手抓着云初的新蹼头，大声的喊着“驾驾驾。”

今天的天气非常的晴朗，云初一大早就煮好了羊奶，准备好了糌粑跟酥油，等到太阳彻底的露头的时候，也没有等到塞来玛跟娜哈。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胖子方正等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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