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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云初看裴东风第一眼就知道人家的四品官绝对不是白来的，只要看他脸上那道从眉梢斜斜延伸到嘴角的那道暗红色刀疤，就知道此人乃是一位百战悍将。

塞来玛想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在这个小小的部落里已经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横向的有时间线分类，竖向的有功能性分类，这里的文书不仅仅有来自方正的直管部门太府寺的文书，还有来自大唐三省六部以及九寺五监颁布的各种政令，条例，以及需要昭告天下的各种事情。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还有的人，则成了马贼……天山南北之所以会有如此多的马贼，强盗，这其中就有老羊皮奉献的力量。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要是帮助被权贵欺负的商贾……所有人只会往他的脸上吐一口口水！

“什么暗道？这里就没有暗道。”

云初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过，就在他准备低头的那一瞬间他又问道：“你恨玄奘和尚吗？”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云初指指脑袋道：“这里有伤，记不得了。”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一个衙门的外观如何，与这个衙门的权力大小一点关系都没有。

走进没有守卫的龟兹城，各种嘈杂的声音就多了起来，最清晰的是呐喊声与喝彩声，中间还间杂着咒骂声，哭泣声，以及哀求声。

有些人看起来很面熟，应该就是龟兹城里的商人。

老羊皮跟阿史那特鲁有染，这一点都不奇怪。

这两人进来也不说话，仔细打量着随从摆放在地上的属于云初的东西。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当初，云初告诉方正几个人，他对美食仅仅是略懂，对于医术也是略懂，对于占卜也是略懂……

等人跟物品都化成灰之后，就用羊皮口袋把两堆骨灰装起来挂在帐篷里，等今年新生的野草变得枯黄之后再找个地方挖个坑埋掉。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