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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这样一位身份尊贵的人，别说吧自己当大关令的小舅子打成方的，就算是搓成圆的，皇帝也不会问一声。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其中，最牛逼的一个疑问就是质疑皇权的独特性，以及唯一性。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塞来玛之所以喜欢吃旱獭皮，不是没有原因的。

牧人不可能有一个人数超过三千人的群体，一旦超过这个数目，在他们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没有足够的草场供他们养活这么多的牛羊，也就不可能养活更多的人。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说完话，就准备牵着马让开道路，示意这位粗糙的胖子先行。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何远山等裴东风的人都走光了，这才站起来朝云初抱拳道：“多谢兄弟成全。”

云初将双脚浸泡在冰凉的渠水里，笑吟吟的瞅着侯三带来的一群府兵。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今天的天气非常的晴朗，云初一大早就煮好了羊奶，准备好了糌粑跟酥油，等到太阳彻底的露头的时候，也没有等到塞来玛跟娜哈。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于是，云初一连吃了三大碗，肚皮鼓起来了也不愿意作罢，这样做的目的在于，一会嗅觉，味觉恢复之后，即便是呕吐，也能多呕吐一会。

听着方正热情洋溢的画的大饼，云初还是表露出一副欢喜的模样，就算他因为方正的长相很质疑方正家闺女的模样，这个时候，也不打算让人家难堪。

当然，以上指的是紧急公文跟军报，其余的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赶路。

碗底已经放好了葱花以及磨成粉磨的盐巴跟剁成碎末的天山乌梅，面条压在这些调料的上面，再用滚烫的羊汤一冲，盐巴融化不见踪影，葱花从碗底漂起绿莹莹的点缀在汤面上，加上一星半点的黑色乌梅若隐若现的夹杂在暗黄色的面条中间，再覆盖上薄薄一层暗红色的羊肉片，一碗让西北人死死活活都难以忘记的羊肉汤面就成功了。

瞅着整洁，整齐，焕然一新的大关令衙门，云初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上，忍不住喟叹一声。

老羊皮总是说你是属于他的，你准备去找他了吗？”

这一定是有原因的，云初决定记住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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