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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而羯斯噶在很长时间内，都是云初试药的对象，这就导致羯斯噶一生艰难，身上有时候会长泡，有时候会溃烂，有时候会呼吸困难。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你是问我要不要效忠每一个族人？

方正白了云初一眼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叫做阿史那贺鲁的混账东西杀了我们军民商七百余人，就活该他活不过今年，是全族活不过今年。

掏出两颗奶疙瘩喂给了大肥，大肥立刻就忘记了刚才屈辱的一幕。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府兵们打仗不仅仅是勇猛向前，躲在何远山背后漫步战场的云初很快就发现，那些府兵们竟然分散开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各自统领七八个胡人武士，将偌大的集市街给分割成十几个小一点的战场，且相互支援，相互依靠，与人数差不多的突厥人鏖战，隐隐占了上风。

唐时的回纥人还没有自己的文字，或许正在酝酿，反正云初在回纥人中没有发现一个会写字的。

据云初所知，想要出现这种状况，除非是嗑药或者被人使用了麻醉剂。

云初进门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人，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是龟兹镇大关令方正的书吏。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主要职事是，户籍，记账，道路，驿所，逆旅，田畴，六畜，过所，竭符以及断人诉讼诸事。

云初大醉三天，醒来之后，就看到了大地之子雕塑，那个孩子孤独的趴在荒凉的大地上，以天作被。

云初将唐刀横放在膝盖上，开始在脑子里放电影，电影的内容就是他离开白羊部以后经历的所有事情。

回纥人如果是春夏死掉的，只能在当年草木枯黄的时候埋葬，如果是秋冬死的，就要等到草木葱茏的时候再埋葬。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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