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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一只黝黑的牛皮袋子被壮汉抛过来，老羊皮探手接住，掂量一下重量，就点点头，驱赶着骆驼继续前行。

“你先把我是不是唐人的问题弄清楚！这样安排实在是太儿戏了。”

回到桑林地居住地，娜哈对什么都感兴趣，尤其是矮几上的笔墨纸砚，以及堆积如山的文书。

不信的话，可以去找白羊部的大阿波羯斯噶去问，这个漂亮的唐人少年郎是如何被白羊部牧女塞来玛拯救，并且积极照顾养好伤的。

他们能听懂，并且认可的道理就是拳头！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大关令方正丢下手里的陶碗，笑呵呵的对何远山道：“我听说有本事的人都有一些脾气，你现在还怀疑他不是唐人吗？”

羯斯噶的身份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跟塞来玛跟娜哈亲昵完毕之后，朝那些全副武装的闲汉们招呼一声，就骑马走了，从他们离去的方向来看，应该是去可汗居住的王庭。

“年纪不大，家伙已经颇具模样，就是身上的毛少，不是胡种，还是一个雏……”

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就算是不小心踢到铁板上，被权贵把脑袋弄没了，他留下来的名声绝对可以让读书人的子孙前程更进一步。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这里的人也养蚕吗？”

云初思考了很长很长时间，最终，他停止了思考，喊来了侯三，帮他烧热水，他想好好地洗一个澡。

云初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身就是唐人？”

等了片刻，才要灌水，他的心却剧烈的疼痛起来，一截雪亮的刀尖从他胸口突兀的钻出来，并有一串血珠子顺着刀尖快速的流淌进清水里，来不及染红渠水，就被更多的清水给冲刷的干干净净。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这一锅饭里面的面条不少，羊肉块也足，就是腥臊难闻的难以下咽。

或许是受到了玄奘的蛊惑，现在的老羊皮是一位大唐长安的狂信徒，他执着的认为自己哪怕是爬也应该爬到长安城去，最后幸福的死在那座光辉的，光荣的，光明的城市里。

顶级大学毕业，却在一个五线城市的二流中学足足当了二十年的化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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