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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护府户曹裴东风。”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今天放牧的效果很好，每一只羊的肚皮都吃得鼓鼓的，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此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太阳，凉风从城墙上吹过让人遍体生凉。

塞来玛见云初的面庞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火光下，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不由得害怕起来了。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娜哈此时已经忘记了哥哥古怪的捕捉旱獭的方法，她只想尽快地回家，好让哥哥把这只旱獭烧给她吃。

塞人认为男子十三岁了，就已经成年，他们认为男人成年的标志就是可以交配出下一代来。

金陵干饭人执事

塞来玛叹口气道：“你一直觉得塞人，回纥人都是傻子，我虽然也傻了一些，毕竟是养育了你的母亲，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算再傻，也能看出来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云初听得愣住了，马上就醒悟过来，对塞来玛道：“塞来玛，你真地要进羯斯噶的帐篷吗？”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看到情郎来了，正在教训娜哈的塞来玛目光立刻从凌厉变得柔和起来。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老羊皮盯着云初看了一会，丢出来一小袋金砂给他，摆摆手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去做吧。”

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路上从大肥那里弄到了两只旱獭，敲死之后就挑在一根棍子上，假装是昨夜捕获的猎物。

尤其是云初烧的旱獭，早就被有幸品尝过的牧人们赞颂为只有神才配享用的美食。

幸好，你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了，小娜哈也会跟着你，没有你们牵绊，我想痛痛快快的干一些事情，好把我积攒在心头的怒火全部都发泄出去。

“云初，带我去长安吧。”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