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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云初点点头道：“不错，你的上官会认为你收到了八千贯，其中一半进了你的口袋。”

仅仅看了一眼，他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此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太阳，凉风从城墙上吹过让人遍体生凉。

现在却活生生的出现在这里招兵买马，看来，婆润可汗死后，青狼也准备重操旧业了。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最要命的是在从半坛子米里面舀酒的时候，还要在糜烂的米中间挖一个坑，用一个纱罩挡在坑边，挡住那些糜烂的米跟一些如同蚂蚁一般的黑色植物，然后，木勺才能捞取中间泛着白花的米酒。

方正带来的醋芹在大唐也是家喻户晓的一种菜式，据说是大唐已经去世的司空魏征最喜欢的一道菜，传闻太宗皇帝为了讨好魏征，特意派人满世界找了最好的醋芹送给魏征，目的在于让他以后少说点他的不是。

不过，云初也借此把脑袋从刘雄的胳肢窝里拔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要做这样的决定，只能是都护府，或者刺史府，都护府户曹跟刺史府司户也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

云初皱着眉头看着方正垃圾堆一般的文牍跟文书，叹口气道：“太乱了，这是对文字的不敬，也是对职事的不敬。”

这是一个将要出一个英雄的局面。

说完话就拨转马头重新回到看热闹的人群里去了。

比粟特勤成了比粟可汗，羯斯噶很自然的成了云初他们这两百帐牧人的新的大阿波。

云初顺从的点点头，他觉得塞来玛的话非常的正确。

云初不耐烦地道：“我是人，不是公羊。”

埋葬的时候还要用刀子割破脸流血，表示对死者的哀悼跟刚刚死亡时候一样，非常的痛苦以及麻烦。

有时候回纥人会把活捉的敌人放在削尖的木杠子上，脚上再绑上两块石头，一夜过去之后木杠子就会从敌人的嘴巴里冒出来，这时候的敌人会仰面朝天似乎在向上苍祈祷，于是，这种方式又被回纥人称之为——拜天。

牧人家里都吃野菜，只有云初家会把野菜煮熟，切碎，加上野葱，野韭菜，盐巴，挤一点酸梅汁水，再用烧化的旱獭油泼一下再吃。

云初惊讶于胡人的礼貌，很快就发现，这些在戈壁沙漠里经常扮演强盗的驼队尊敬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刚刚换上的这套唐人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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