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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牧人们归还云初家种羊的时候，羯斯噶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他们成功击杀了婆润可汗，还把婆润可汗装进牛皮口袋里，骑兵们排着队从那个牛皮口袋上踩过，直到牛皮口袋里剩下一袋子肉酱才罢休。

一个集体好不好的，一定要先融进去，然后才能谈到改变或者向好。

人类餐桌上的东西有很多，很多。

这些人就是喜欢干一些让自己一时痛快的事情，反正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普通牧人死掉了，就丢到远处，任由野兽，飞禽们吞噬，有时候为了方便野兽撕咬，他们还会剥掉死人身上的衣服。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云初立刻用标准的唐人官话道：“我当然会说唐人的话，不仅仅会说，我还会吟诵唐人的文章。”

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老羊皮的话在云初耳边响起，云初的注意力却全在这些骑兵身上，导致老羊皮赞美唐军的话如同画外音。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兄弟们苦哈哈的来到关外，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起码的为官之道。

白羊部的男人们都喜欢塞来玛，真正愿意靠近塞来玛，能跟她相爱的人只有羯斯噶。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身为一只大大的拖油瓶，能被母亲的新欢如此对待，羯斯噶可以说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

“他们身上的味道不对。”云初瞅着方正理所当然的道。

还多了跟在唐军后边捡便宜牧场，捡便宜牛羊，所以，他们认为投降是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情，唯一让人忧虑的是——一个常青树一般强大的老大不好找。

方正叹口气道：“突厥人来了，胡人来了，他们可不管什么官府跟府兵的差别，只要能弄死一个唐人，就是人家的胜利。

这根鞭子很长，足足有两米，这是比粟特勤特意在云初家定制的，只要能把这根长长的鞭子搞定，他们家今年就不用给部族上缴羊只了。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