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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点点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叫做方正的大关令为何如此普通，却如此的自信。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可惜大都护一生为国，却被阿史那社尔那个胡人占尽了便宜。”

云初瞅着老羊皮的背影道：“我不会改变我的计划，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的计划！”

“云初我给你找了一匹马！”羯斯噶把羊腿递给塞来玛就来到云初身边。

现在，塞来玛觉得云初很想杀死那个肥猪一样的葛萨璐！

我很担心，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起冲突。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天亮的时候，云初一个人离开了老羊皮家，不仅仅是他离开了，他还牵上自己的枣红马，背上自己的牛皮双肩包，带着自己的弯刀，弓箭，骑上马，整个人看起来是一个英姿勃勃的唐人少年。

枣红马是一匹很不错的战马，骑在它的背上很是平稳，老羊皮坐在高大的骆驼背上，时不时地回头看看云初，看一次就忍不住笑一次。

云初跟塞来玛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回去了。

这个传说给了族人非常非常大的压力，以至于部族中越是漂亮肥硕的母羊，死得就越快。

这里的桑树能结出黑红色的桑葚，云初随手从树上摘下一些桑葚丢嘴里，甜的发腻。

方正急忙道：“自然是金斧头！傻子才会选铁斧头呢。”

有的少年人听了两段之后就跟着老羊皮走了，很长时间过后，人们有可能在某一个王的后宫见到他，那时候的他穿着华丽的衣裳，佩戴着闪闪发光的宝石，依偎在王的怀里，扯着尖利的嗓子为来宾演唱大段大段的《乌古斯传》。

云初撇撇嘴道：“难道说唐人的就是好的？”

“唐人对于粮食的珍惜程度，是我们西域人所不能及的，人人求而不得的粮食，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可汗眼中，竟然是祭祀的东西，一把火就那么白白的烧掉了。”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该是时候礼貌的离开了。

方正给云初分派的是一间黑洞洞的茅草顶的小房子，窗户很小，只有一尺见方，门槛很高，门楣很低，进出需要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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