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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很喜欢战马，但是呢，龟兹镇唐军的战马太多了，所以，会把一些他们看不上的战马留给帮忙作战的回纥人。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方正这个人还是很有些义气的，临走的时候赠送给了云初一把金茶壶，跟六个金茶杯。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与其说娜哈是塞来玛的女儿，还不如说娜哈是云初的孩子，毕竟，这个孩子从生下来基本上都是他在照料。

云初的经受过的教育，绝对不允许他将杀人这种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哪怕真的是自己做的，他也绝对不会承认，就算杀人有功，他也不会承认。

等两人跑回龟兹城，隔着空空如也的城门洞子看去，那条细细的黑线已经变成了一股黑色的波涛。

它们回到洞里的时候或许会把丢失一两个同伴的账算在金雕头上。

“现在，我只想着如何守住这座城，将突厥人拖在城下，等武侯大将军来替我复仇。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世人皆苦！”

云初帮着塞来玛将羯斯噶贪污的羊赶进羊圈，塞来玛立刻烧红了一根细铁条，给这些羊重新打上自家的标记。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打女人这种事按理说不是云初能干出来的事情，但是呢，在这个塞人部族里不打不成！

方正呵呵笑道：“都是天可汗麾下的子民，这两年朝廷为了不起边衅，宽容一点，大家都好过。”

城里所有的粮食都被送到专门的粮仓，牲畜也被驱赶到一个专门的大围栏里等着挨宰。

老羊皮尽管很富有，能力也很大，然而，在龟兹城里，他不过是一个喜欢享福的老胡人存在感很低。

估计，老羊皮也应该是这样的。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云初没有听到“跪地不杀”，或者“缴械不杀”的声音，有的只有惨叫跟兵刃撞击的响动。

今天因为要吃烧旱獭，云初家的晚饭就比往常晚了一些，不论是塞来玛还是娜哈，都抱着膝盖眼巴巴地瞅着火堆里的那个黑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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