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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人就是胡人，云初在塞人部落居住了十三年，如何会不知道他们如何看待唐人。

云初觉得自己可能办不到……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当然，也有更多的美丽女子一辈子都没有抵达长安，洛阳这样的地方，变成了某一个山大王的女人，或者一群土匪的女人。

这种清澈如水的眼珠应该长在婴儿脸上才相配，可惜，峨眉山的猴子跟老羊皮也有这样的眼珠子，立刻就让云初警觉起来。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用刀子刮掉烤焦的毛皮，一个黄澄澄的类似挂炉烤鸭的食物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去杀一下葛璐萨剩余的儿子，以及他的爪牙。”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云初抬头道：“为何要鄙夷？远山兄家道中落，全族就盼着他飞黄腾达呢，死他一个人，造福全族，算起来是赚了。

城里死人太多，当然就不适合屯军了，是担心发生瘟疫什么的。

云初在白羊部就像黑夜中的月光，乌云中的闪电一般的存在，老羊皮自然不会放过他。

云初当然没有跟龟兹城共存亡的决心，别说龟兹城了，就算是长安城他也没有这种共存亡的心思。

为了把堆积如山的文书全部整理出来，云初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方正等人想吃君子食的要求。

大纛的出现，就预示着白羊部全族已经抵达了龟兹。

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云初瞅着依旧没有声音的官衙叹口气道：“大关令的腿可能被打断了，以后难当大任，咱们大关令这个衙门，从此就要靠远山兄了。”

何远山这人真是聪明，立刻举一反三的道：“这么说，我们兄弟以后只要把金子变成马鞍子，马嚼子，变成车轴，车辕，混在大军之中，岂不是就能瞒天过海？”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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