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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再一次用看蠢货的目光看着方正不挪眼睛。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随即就丢开云初的脚，对方正道：“两个旋，白牙齿，平脚板，长安人氏无疑。”

云初冷笑一声道：“不干这种事情的人就算不上真正的读书人。”

“记得先去水渠边上洗个澡……好好洗，把你黑油油的脖子洗干净！

你的年纪太小，打不过战笼里那些彪悍的猛士。去了就是送死，白白的便宜老羊皮拿你的送命钱。”

塞来玛吐掉镶嵌在牙齿里的肉丝强行将云初的脸贴在她油乎乎的脸上低声道：“我在可汗大帐的时候，见过一个皮肤像牛奶一样白，玉石一般滑腻，屁股大的跟大尾巴羊，胸口鼓的跟奶牛一样的美人。

习惯草原生活的回纥人其实是不怎么喜欢用柴火的。

云初相信，唐人绝对不可能允许一个像他这样优秀的少年郎迷茫的流落他乡而不管不顾的。

羯斯噶皱眉道：“我有帐篷！牛皮的，大的！”

“这是我的家传宝物！”老兵嘟囔着摊开手。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结果，第二天，他就骑着马从矮人坡的悬崖上跳下去了，找到他的时候，人跟马都摔成了肉泥。

方正给云初分派的是一间黑洞洞的茅草顶的小房子，窗户很小，只有一尺见方，门槛很高，门楣很低，进出需要低头。

商贾只能穿麻布皂衣，穿方头不分左右的皂色鞋子，女子出嫁不得着颜色，穿绫罗，不能乘坐马车，只能骑驴，坐牛车。

这几年，听说“天可汗”换人了，这位“天可汗”很小气，还不讲理，不但赏赐的东西少了很多，很多，还要求塞人们给他们进贡活着的牛群，羊群。

帐篷里的火塘火光熊熊，即便是如此，塞来玛跟娜哈两人依旧冷得瑟瑟发抖，单薄的牛皮帐篷根本就抵挡不住外边的寒气。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此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太阳，凉风从城墙上吹过让人遍体生凉。

老羊皮把脑袋靠在胡姬怀里，揉捏了一下脸上的乱毛笑道：“你最好能聪明一些，将来我们到了长安也能过得舒坦一些。，我听玄奘说，在长安仅仅有钱是不成的。”

云初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兵曹刘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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