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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云初想了一下，低着头慢慢地道：“塞来玛，你的小苍鹰准备离开巢穴，去天空上翱翔了。”

这样的少年人，一般会被老羊皮送去战笼碰碰运气，战死了，石国的人会给老羊皮一袋金沙，如果侥幸胜利了，老羊皮能拿到更多。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说完话，云初就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空碗离开了饭堂，路过门子侯三身边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小把金沙放在他手上道：“方才冒犯之处，请不要介意，我只是激怒之下失言了，奴隶人一类的话只是比喻，非指你，这点金沙，就当赔罪。”

这里的桑树能结出黑红色的桑葚，云初随手从树上摘下一些桑葚丢嘴里，甜的发腻。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云初问他借一把斧头，于是，他就借给了云初一柄宣花开山巨斧。

方正被云初的一番话问的目瞪口呆，在他淳朴的认知中，效忠大唐，就是效忠大唐皇帝。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打过七八顿之后，他们终于学会了，也明白了，想不挨打，要把屁股最好看的大尾巴羊献给云初……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云初立刻恢复了谦卑状态，不过，他清楚的知道，唐人男子成亲的年纪绝对不是二十岁！！！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乱起？是什么意思？”

帐篷里的火塘火光熊熊，即便是如此，塞来玛跟娜哈两人依旧冷得瑟瑟发抖，单薄的牛皮帐篷根本就抵挡不住外边的寒气。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随从走了，屋子里顿时就安静下来，胖子方正来回踱步，看样子，他觉得云初丢给他的问题很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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