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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你知道不，她唱起歌来真的能迷死人，夜莺的声音也没有她的歌喉动听。

“你为何不赌？”

一头肥壮的旱獭连滚带爬地从草坡上跑下来，娜哈则第一时间从云初的背上跳下来。

自从被回纥少年跟大尾羊恩爱过程辣眼睛辣的受不了之后。云初就开始殴打那些喜欢在他面前跟大尾巴羊恩爱的少年。

“妈妈央求羯斯噶叔叔给你要了马，你以后再也不用骑着老盘羊追杀米满他们了。”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当云初的考察公示期过后，任命书下来的时候，他想问老师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的时候。

刘雄的一句话顿时让大关令方正的眼睛湿润了，低声道：“某在家中，阿嬷最是疼爱我，清晨时分定有一碗牛乳酪，上面撒满了泡开的干果，辅以蜜糖……”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我该如何回报你的付出呢？”

云初瞅着老羊皮的背影道：“我不会改变我的计划，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的计划！”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方正又低声道：“一个人走太危险了，我们后天天一亮就走，你远远的缀在我们后边，这样安稳一些。”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人人都在赞颂勐撒卡的忠诚，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追随他的父亲去天国侍奉腾格尔。

“世人皆苦！”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抓活的，尽量多抓活的，这些突厥狗老子有用。”

有时候，骄傲的天鹅会从天山上飞过，最后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乃至消失，就像是直接去了神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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