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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可惜，这个时候窗外的鸟鸣声像是被延迟了一般，先看到鸟嘴张合，然后才能听到鸟鸣声。

羯斯噶端起木碗喝了一口苦涩的蒲公英茶低声道：“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事情，今晚……”

这些人才离开，云初的邻居们就从各个帐篷里呼天抢地的跑出来，直奔营地西边的那条大沟。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云初自然是不加理会的，他如今在大关令衙门混得风生水起的，已经不愿意跟老羊皮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了。

由于经常给玄奘研墨，老羊皮研墨的手法更好，还自己总结出来了推磨法跟转圈研磨法。

与其说娜哈是塞来玛的女儿，还不如说娜哈是云初的孩子，毕竟，这个孩子从生下来基本上都是他在照料。

娜哈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这个平日里只对吃感兴趣的小女孩也越来越黏云初，即便是睡觉也要抱着哥哥的胳膊，有时候撕都撕不开。

今天的天气非常的晴朗，云初一大早就煮好了羊奶，准备好了糌粑跟酥油，等到太阳彻底的露头的时候，也没有等到塞来玛跟娜哈。

方正没打算放过教育云初的机会。

“云……”

塞来玛说的越是激动，云初就越不想当什么狗屁的回纥人。

“不积苦劳，何以入仕呢？就算是某家出身高贵，这一身荣华依旧是用血，用命换来的。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跑啊，自然要跑的，我是要等大唐折冲府的这些人扛不住之后大家一起跑路。这样路上还有照应。”

亡国之人的隋人在龟兹城里谨小慎微，绝对不会培育出这样出彩且自信的子弟。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云初答应一声，就带着一队府兵驱赶着那群刚刚杀人吃肉的胡人们去城外割再有一个多月就能收割的青稞了。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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