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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准备给娜哈做饭的时候，云初开始怀念侯三，不管这人是不是二五仔，好用是真的好用。

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回桑林地休憩的时候，云初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老羊皮，老家伙今天为了显得明显一些，特意穿了一件纯黑色的羊皮大氅，如此闷热的天气里在城墙上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会不会中暑。

这一天虽然很忙，云初还是觉得这对自己以后的写作水平有非常大的帮助，只要持之以恒的帮人写书信，写作水平追上李白，杜甫不是梦。

斑头雁们终究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却开始敲鼓！

天亮的时候，云初就向方正建议，将龟兹城的商税提高到十税一。

云初的心很是安静，几乎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云初笑着把烤鱼递给塞来玛道：“因为他想当大阿波，出人头地的时候，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壮汉笑道：“你总是把最好的都藏起来。”

大唐军队中的识字率还是不差的，一百人至少有两个会写字的。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葛萨璐是我们部族中出了名的勇士，跟他作战我不是对手，同时呢，婆润可汗也不会允许比粟特勤用我替换属于他的人。”

只可惜人微言轻，人家不听！

胖子方正等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方正挠挠屁股，回头瞅瞅自己乱七八糟的书架以及堆成一堆的文牍，再拍拍脑袋，对云初道：“你先在我这里当书吏吧，你知道怎么当书吏吧？”

来到云初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又拿起云初的手上下打量，发现虎口上有一层茧子，这是云初勤恳练刀留下的痕迹。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云初不喜欢把饼子煮软吃，牙口好，啃一口干饼子，喝一口羊汤，依旧算是这些年难得吃到的美味。

这两个人的感情，是云初在回纥部落看到的唯一一对比较符合他价值观的爱情。

云初拱手道：“饭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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