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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你休想左右我！”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那些商贾们不能入仕，没有永业田，嫁闺女连马车都不能坐，已经够可怜了，万里迢迢的背点货物来西域贩卖，赚一点血汗钱，就不要折腾他们了。”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旱獭出现的地方，金雕必定会如约而至，就像只要看到旱獭，娜哈就会流出大量的口水一般正常。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放心吧，会抹平的。”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很正常的流程，在文书上只是被提了一句，方正走了，大关令衙门就由壶正何远山领衔统领，刘雄成了新的壶正，哦，云初也进了一步，成了大关令衙门里有名有姓的文书掌固。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大纛的出现，就预示着白羊部全族已经抵达了龟兹。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云初没有睡，侯三烧好了热水，他匆匆的洗掉了一身的汗水，点亮矮几上的油灯，准备把自己没有看完的文书继续看完。

他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要这个狼日的敢靠近他，或者把脏手放在他家的羊背上，他就踹断这个龌龊家伙的狗腿！

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把这个孩子从回纥人粗犷的生活习惯中解救出来。

云初摇摇头，将唐刀缓缓的从刀鞘里抽出来，愤怒的向老羊皮挥出一刀。

好了，这个故事你已经说过无数遍了。”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所以，在大唐当商贾，实在是一件堪称破釜沉舟的猛事，是要赌上子孙后代前途的。

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老天的安排有时候真的是非常非常的贴心。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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