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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唐人就该穿唐人的衣衫看起来才好看，你穿皮衣一点都不彪悍，不好看。”

为了把堆积如山的文书全部整理出来，云初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方正等人想吃君子食的要求。

云初探手捉住金砂，在手里掂量一下，袋子里的金砂应该有七八两。

云初从中午时分，一直忙碌到暮食之时，一口气写了十几封信，虽然当事人要说的话很简练，云初还是给他尽量的美化了一下，要不然，一上来连爹娘都不问候，直接赤裸裸的说家里的钱给我留着，不能给兄弟花掉，我老婆如果没有偷人，就可以留家里，偷人了，留下儿子，休掉老婆。老婆，我们分别的时候日夜敦伦，你到底怀孕没有？有没有给我留下一男半女……

一只黝黑的牛皮袋子被壮汉抛过来，老羊皮探手接住，掂量一下重量，就点点头，驱赶着骆驼继续前行。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方正叹口气道：“我们不修城墙，城门，不收税，我们的好日子也基本到头了。”

再加上，回纥人的生活真的很不适合他。

所以，每年都有很多回纥女子主动走进狼群，希望能被狼王看上……

塞来玛之所以觉得说这件事很为难，不过是担心云初一旦知道自己不是她亲生的，会丢下她去找亲生父母。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云初就不用说了，这孩子从来没有把屎尿弄在她身上的事情，还是一个小小肉团的时候，就知道通过哼唧或者大哭来表达自己大小便的要求。

肥美的心肝在娜哈小小的嘴巴里骨碌一下，就不见了，焦脆的外皮，在娜哈两排米粒般的牙齿之下纷纷地碎裂，然后，瞬间不见。

方正痛的脸色煞白，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就着酒瓶咕咚咕咚一气喝了半瓶，这才抱着酒瓶对云初道：“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爷娘……”

五年前，我在白羊部看到你之后，发现你是我找到的人跟事情中最有意思的。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