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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还想着晚上继续吃羊肉汤面，云初却没有给他们继续做的心思。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战笼遴选，对于西域武士来说，是发家最快的渠道，同时，也是距离死亡最近的道路。

云初稍微有些羞耻感，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唐人没有老羊皮说的那么好。

方正疑惑地道：“你刚才念的诗应该是好诗，莫说别人，就是我自己受到家书的时候，那一次不是看了又看，眼泪干了又干。

“唐人与隋人是死敌。”

这让守在官衙外边的何远山，刘雄，云初等人战战兢兢，一个个把身子站的笔直，生怕什么地方没有做好引来无妄之灾。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米满就站在帐篷边上，羡慕的看着云初骑着马从他帐篷前边走过，看得出来，他好几次都想跟上来，最后，不知为什么，还是安静的背靠着帐篷坐了下来。

至于转圈研磨法自然适用于圆形砚台，方正书桌上的砚台就是一个圆形砚台。

肥美的心肝在娜哈小小的嘴巴里骨碌一下，就不见了，焦脆的外皮，在娜哈两排米粒般的牙齿之下纷纷地碎裂，然后，瞬间不见。

何远山一口气喝掉了一壶酒，把酒壶还给云初，在他肩膀上拍拍道：“这座城是属于死人的城，你这种活人如果能不进来，就不要进来。”

“世人皆苦！”

随从摇摇头道：“养不出来。”

天山上的雪很白，白了很多很多年。

土墙上布满了金黄色的麦壳，也有很多麦秸，可能是经历了长时间的风雨侵蚀，这些麦壳与麦秸被风雨盘成了金黄色，就像土墙上镶嵌着金色的沙金以及金丝。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云初趁着烘烤行军灶的功夫，在火眼上烧了一大锅热水，好久没有洗热水澡了，在今天这样一个闷热的天气下能洗一个热水澡实在是莫大的享受。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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