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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肯定跟着我出去就会死？”老羊皮找了一块向阳处裹着厚厚的羊皮大氅蹲了下来。

一个何远山跪下去了，刘雄等人的膝盖也变得很软，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跪在裴东风脚下嚷嚷着要拿命去报效爵爷的提携之恩。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老羊皮哈哈大笑道：“狗窝里长大的只会是狗，就算披着一张虎皮也是一条狗。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之所以会有这么长的名字，完全是因为有着栗色头发，绿色眼珠的塞人谁都打不过。

云初仔细地看着方正那张方正的脸想了一下道：“除非你先能证明我是唐人。

方正被云初的一番话问的目瞪口呆，在他淳朴的认知中，效忠大唐，就是效忠大唐皇帝。

云初摇摇头笑道：“弯刀跟马我要了，帐篷就算了，你可以住进这个帐房。”

至于别的种族，比如回纥人，虽然同样是黑头发，却没有一个人认为他会是回纥人，甚至觉得起了这样的心思都是对唐人的不敬。

既然云初自己没办法证明自己就是唐人，那就只好把鉴定自己是不是唐人的任务交给官府。

老羊皮来到一个高大的夯土门楼前不动弹了，云初也听到了一阵激烈的手鼓以及摇铃声。

塞来玛就是经历过这一过程的美人，在可汗的帐篷里过了十年之后，因为年纪大了，再加上有云初这样一个黑头发黑眼珠明显不是可汗儿子的人，她就被驱赶出来，成了一个普通的牧女。

发酸的面汤很解暑，里面的芹菜经过发酵之后也带着浓郁的酸香味……云初以前的世界里的人们一般把这个东西称之为——浆水！

云初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娜哈，又对塞来玛道：“这些天你就住在我屋子里。”

云初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兵曹刘雄。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有云初珠玉在前，娜哈有找奶羊的习惯，塞来玛就觉得算不得一件事情。

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老羊皮就站在招牌底下，巨大的招牌像是被他背在背上，跟一只拖着巨碑的老乌龟一般。

云初早就养成的生活习俗不允许他干出这种事，甚至不能想，哪怕脑袋里出现一丝半点这种想法，云初都认为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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