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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把这个孩子从回纥人粗犷的生活习惯中解救出来。

仅仅用了三天时间，龟兹城外原本碧绿一片的麦田就变得光秃秃的。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他们能听懂，并且认可的道理就是拳头！

有时候，骄傲的天鹅会从天山上飞过，最后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乃至消失，就像是直接去了神的国度。

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肥美的心肝在娜哈小小的嘴巴里骨碌一下，就不见了，焦脆的外皮，在娜哈两排米粒般的牙齿之下纷纷地碎裂，然后，瞬间不见。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今年，水量看起来不错，已经从于阗那边流淌到龟兹来了。

果然，方正比老羊皮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忍不住继续对云初道：“他们都是我的姐夫！”

“我们家惯会生女娃，我有七个姐姐，嫡亲的！我还有十四个堂姐，也是亲的，表里表外的姐姐更是多得数不清，你好好地帮哥哥干活，等哥哥升官之后，随便找一个妹子嫁给你，你也就能升官了。”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听了云初说的话，米满大惊，抬腿重重地在母羊的屁股上踢了一脚，母羊吃痛大声叫唤了一声，就拖着米满向自家的羊群飞奔而去，直到消失在云初的视线中。

方正官衙里的毛笔也不好，老是掉毛，云初从笔锋处抽掉两根掉出来的毛，在墨池中润润笔，就提笔写字。

云初这个回纥人身份是他那个明明有着一身惨白皮肤，栗色头发，绿眼珠的塞人母亲强加给他的。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爷娘在上，不孝子在天山百拜，此次来信，有噩耗告知，兄长狗怜儿战死在于阗，可惜，战死之际，没有斩获，不能给爷娘带来荣耀，乃狗怜儿之过也。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云初笑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雪水冰寒刺骨，对身体不利，以后要是困倦了，还是洗热水澡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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