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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与隋人是死敌。”

看到羊腿的娜哈也就停止了哭泣，主要是羯斯噶拿来的那根羊后腿还带着半截羊尾巴，她可是记得哥哥烤羊尾巴油的滋味，那东西一口一包油……

“咦？你还懂医术？”方正一下子就赤裸裸的从水渠里站起来，像是看到了宝贝。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方正叹息一声道：“西突厥头人阿史那贺鲁自立为沙钵略可汗。

再者，君子不暴食，取用有度，你这样往死里吃，那里还有半分君子的风度。

老羊皮把脑袋靠在胡姬怀里，揉捏了一下脸上的乱毛笑道：“你最好能聪明一些，将来我们到了长安也能过得舒坦一些。，我听玄奘说，在长安仅仅有钱是不成的。”

来到了龟兹城，喜怒无常的老羊皮终于表现出来了一点愉快的模样。

“太宗皇帝定的，你对他老人家有什么意见吗？”方正学着云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道。

如果不是因为云初嫌弃放羊的时候太寂寞，太无聊，这头被狼群驱逐出来的老孤狼早就死掉了。

大纛的出现，就预示着白羊部全族已经抵达了龟兹。

云初瞅瞅正在远处观望的葛萨璐的儿子勐撒卡，摇摇头道：“我现在挺好的，以后有自己的想法，倒是你，羯斯噶，你要小心，我听说比粟一直对他父亲婆润很不满，他可能不是婆润可汗选定的下一任可汗人选。”

随从走了，屋子里顿时就安静下来，胖子方正来回踱步，看样子，他觉得云初丢给他的问题很棘手。

大关令方正丢下手里的陶碗，笑呵呵的对何远山道：“我听说有本事的人都有一些脾气，你现在还怀疑他不是唐人吗？”

他是骑着一头骆驼来的，骆驼的身形高大，这让他看起来也很高大，再加上骆驼后面跟着的七八个少年男女，竟然让这个看起来很像猴子的老家伙多少有了一些威严的意味。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就目前的局面而言，人家对他还是有戒心的。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如果是在找不到柴火的草原上，云初还是能理解的，但是，这里是天山脚下，柴火并不是找不到。

“记得先去水渠边上洗个澡……好好洗，把你黑油油的脖子洗干净！

要知道，一旦比粟特勤知道他泄露了自己的计划，他的下场一定会非常的凄惨，砍头在这种下场面前都是最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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