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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当然，以上指的是紧急公文跟军报，其余的就只能慢慢悠悠的往家赶路。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面对哥哥阴郁的目光，娜哈赶紧用油光锃亮的皮袍袖子擦擦鼻子，再一次露出她古怪而谄媚的笑容。

这就让这柄巨斧不但有劈砍功能，还有刺的能力。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娜哈不是有你保护吗？”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哦？”老羊皮听云初说的有新意，又非常的认可云初的厨艺，就坐直了身子道：“你准备怎么做，自己开一家食肆，挤垮那家隋人开的食肆？

塞人族最初是依靠血缘建立起来的一个族群，在部族自然繁衍的人口多起来之后，就开始劫掠其余的部族，收纳其余部族的人进入本部族接受他们的盘剥。

云初，我觉得你从这些人遗留下来的文书中挑选一个认祖归宗算了，这对你有好处，对于那个死人家族来说也有极大的好处。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因此上，这家伙的书法与老羊皮的书法如出一辙。

他不仅仅是脖子黑，脸也黑，手也黑，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论是谁在高海拔地区整日顶着紫外线放牧干活，都不可能变得白皙。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老羊皮尽管很富有，能力也很大，然而，在龟兹城里，他不过是一个喜欢享福的老胡人存在感很低。

如果失败，只有一个下场——死！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以上三种人指的都是唐人。

天亮的时候，云初就向方正建议，将龟兹城的商税提高到十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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