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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看到羊腿的娜哈也就停止了哭泣，主要是羯斯噶拿来的那根羊后腿还带着半截羊尾巴，她可是记得哥哥烤羊尾巴油的滋味，那东西一口一包油……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云初看了方正拿来的醋芹，吃了一口之后，就立刻断定唐人很可怜，就没有吃过什么好东西，这个醋芹可不是往芹菜里倒醋这样的菜式。

云初不喜欢把饼子煮软吃，牙口好，啃一口干饼子，喝一口羊汤，依旧算是这些年难得吃到的美味。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云初现在很享受这种感觉，哪怕这是一种错觉。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好人不好吗？”

每一个胡人都割了突厥人一刀，也吃了一块，或者一小片突厥人的肉，最后，还有七个没有受伤的突厥孩子还活着。

云初背包跟马包里东西种类很丰富，其中，最让胖子方正感兴趣的就是一包包的草药以及一小包，一小包的石头粉末。

“世人皆苦！”

“腾格里会把你们这些该死的唐人压在黑石头底下让兀鹫啄食你们的眼珠子。

路上从大肥那里弄到了两只旱獭，敲死之后就挑在一根棍子上，假装是昨夜捕获的猎物。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所幸，听懂这些语言对云初来说都不成问题。

羯斯噶直到离开都没有跟云初谈起让塞来玛跟娜哈进入他帐篷的事情。

一只旱獭七八斤，烤熟之后三四斤，不一会功夫，就被她们母女吃得干干净净。

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你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如此取巧，就算有些急智，想要达到高位，也是千难万难，罢了，既然你不喜，那就随你吧。”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不，既然我以后要在大唐生活，我认为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染任何不该沾染的身份。”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