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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拜老羊皮为老师，可惜，老羊皮一直不答应。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云初认为这应该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因为那些亲眼看着亲人族人被唐人强迫胡人们给切碎，那些孩子本来很恐惧，到了后来，他们居然神奇的不再害怕，虽然被绑在柱子上，一个个却死死地盯着站在高处的何远山，云初等人，目光很可怕。

裴东风说完话，也不理睬跪在地上的何远山几人，抬腿就上了战马，直奔折冲府第九团去了。

从那以后。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大户人家不就是这个模样吗？人家可能觉得天冷了多烧几个炭盆或者有丫鬟暖床呢。”

“嗷嗷——”

方正一连吃了三海碗之后，理智终于归来了，他把第四碗让给了何远山，只是在送面碗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虽然每一颗脑袋上总会缺少一只左耳朵，回纥人不会在乎，也不会嫌弃，反正人头腐烂的时候，最先掉落的就是耳朵，有没有那东西不重要。

至少，他现在不愿意把羯斯噶想的太坏，或者说，云初认为羯斯噶现在的表现是公狮子的正常表现，没有那一头刚刚当上王的公狮子会允许自己的母狮子继续赡养前狮王的孩子。

而昨天晚上，他连梦都没有做。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云初摇摇头，依旧很茫然。

在这一点上，古今没有什么差别，官府首先是官吏们的府门，然后才是全天下的人的。

“你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只要我们龟兹这里的驻军能把阿史那贺鲁拖住，武侯大将军就能从容布置，最终毕其功于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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