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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叹口气道：“突厥人来了，胡人来了，他们可不管什么官府跟府兵的差别，只要能弄死一个唐人，就是人家的胜利。

也罢，老羊皮对中原的认知，来自于玄奘，这就导致他对中原的认知非常的片面。

他以前就不会写毛笔字，是老羊皮一笔一划的在沙盘上教出来的，后来，还找了很多的纸张，毛笔供云初联系书法。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眼睛里进沙子了。”

你这么做，就是因为挥食狞在你脸上吐口水？

比如——吃旱獭！

他们能听懂，并且认可的道理就是拳头！

这一次，云初是真的呆滞住了。

只是这种人在军队中分配的极为不均匀，其中，专门为折冲府校尉服务的读书人就占了其中的七八成。

“如果你的融入唐人的速度够快，就以仆人的名义带我去长安，如果你融入唐人的速度慢，那就带着我的骨灰去长安，并亲手把我的骨灰送到玄奘的面前。”

“嗷嗷——”

说罢，就径直朝街道尽头走了过去，在那里，矗立着一座破烂的官衙。

裴东风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你会鄙夷这些人的行为呢。”

最后，云初一口烤肉都没有吃，一口羊奶没有喝，一个人干掉了三盆白米饭，每一个陶盆，都比云初的脑袋大。

等花蝴蝶一般迈着舞步的胡姬们将饭食端过来，云初仅仅看了一眼，泪水就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肆意横流。

她们会用刀子割破自己的脸，祈求腾格尔拯救眼前这个可怜的人，这个人地位越是重要，她们割在脸上的伤口就越大越长，流的血也越多。

好在，这种天气一般不会维持太久，毕竟，已经是五月天了，太阳会回来的。

本来有些得意的刘雄见云初眼神不善，就一把捉住他的衣襟，把他提起来，面对面的怒吼道：“怎么，你不相信老子的话？”

乌云一般多的牛群，白云一样多的羊群送出去，得到少少的一点纸张，书本，经卷，画像，这让塞人非常非常的失望。

饥饿的牛羊在外边哞哞，咩咩的叫唤着，一刻都不得消停。

云初当然知道老羊皮在干什么，默默地跟着骆驼继续走，壮汉胯下的战马移动几步挡住了云初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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