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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用木棍扒拉一下暗红色的木炭低声道：“如果你要进他的帐篷的话，我宁愿他不要那么好。”

有牛羊贩子，自然也会有人贩子！

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他还是想为这个人的气度喝一声彩。

这种事情跟口味一点关系都没有，只跟溜须拍马有关。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云初这个回纥人身份是他那个明明有着一身惨白皮肤，栗色头发，绿眼珠的塞人母亲强加给他的。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这些人一般为了立功，会主动参与官兵攻城，你们也知道，一般这种人被派出去，就是为了消耗敌军箭矢，试探敌军虚实用的，所以呢，基本上死光了。

云初用手抚摸了一下破败的城墙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的大军才重新在城外修建军寨的？”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你明白就好，既然你也不想活了，那就带人去把城外的青稞青苗全部铲除留带回来喂牲口。”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云初看看几人快要凸出来的眼睛笑着点点头道：“要不然这样一柄价值不菲的铁斧头也不至于落到侯三这种奴隶人手中。”

他就是通过买人，卖人抽取一定的利润为生的人，是草原，戈壁，大漠上必不可少的一种人。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今天的天气非常的晴朗，云初一大早就煮好了羊奶，准备好了糌粑跟酥油，等到太阳彻底的露头的时候，也没有等到塞来玛跟娜哈。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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