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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云初握握方正的胖手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走。”

这件官服明显太小，有些不合身，穿在这个胖子身上紧绷绷的，把整个人勒的跟蚕一样，有好几道凸起。

他们还是屡教不改，并且自称——回纥人就该像天上鹰鹘一般在马上盘旋如飞，不如此，不足以显示回纥人骑兵的强大。

刘雄更是笑着张开双臂将云初的头按在他的咯吱窝里道：“什么味道，是不是这味？”

至少，他现在不愿意把羯斯噶想的太坏，或者说，云初认为羯斯噶现在的表现是公狮子的正常表现，没有那一头刚刚当上王的公狮子会允许自己的母狮子继续赡养前狮王的孩子。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昨天的战场上，我杀了一个突厥人，别用那种眼光看我，真的是我杀死的，不是捡唐人剩下不要的脑袋。

就在今夜，应该有很多很多的小部族都在发生同样的战斗，因为，新的王就要登基了。

老羊皮说着话就把一个羊皮包袱丢给他。

自己带着塞来玛跟娜哈从龟兹回归长安？

这两个人的感情，是云初在回纥部落看到的唯一一对比较符合他价值观的爱情。

云初喃喃自语着走进了大关令的官衙。

只要把这样的旱獭皮口袋静置半个小时，趁着这个时间在沙地上烧一堆火，往火里丢一些鹅卵石。

看到情郎来了，正在教训娜哈的塞来玛目光立刻从凌厉变得柔和起来。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唐人的军营外人进不去，方正这种官员也不行，有事只能在营门外等候通报。

“等到冬天，这个小子会被冻死的。”掌固张安瞅着云初那个大的过分的窗户跟门笑了起来。

走进没有守卫的龟兹城，各种嘈杂的声音就多了起来，最清晰的是呐喊声与喝彩声，中间还间杂着咒骂声，哭泣声，以及哀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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