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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放牧的效果很好，每一只羊的肚皮都吃得鼓鼓的，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娜哈已经起床了，正坐在帐篷口的老羊皮上抓石子玩耍，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娜哈玩耍的石头各个晶莹剔透，且白的如同凝固的羊脂一般，表面还似乎流淌着温润的光泽。

云初其实也是一只候鸟，留在西域已经足足十三年。

上午回去之后，我翻阅了关内传来的海捕文书，没有与他年纪，长相相匹配的。”

刘雄吞咽一口口水，见云初依旧面无表情的往锅里扯着面条，那根黄龙一般的面条，像是活过来一般，从陶瓮里随着云初的手起舞，最后一头扎进汤锅里。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再加上汤饼的汤是羊肉汤，上面漂满了血沫子吗，这又成功的将云初的另一半食欲给谋杀了。

还有的人，则成了马贼……天山南北之所以会有如此多的马贼，强盗，这其中就有老羊皮奉献的力量。

一个戴着羊皮帽子提着裤子牵着一只大尾巴母羊的少年从山坳那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学狼叫，看样子，他跟那只羊真得很是恩爱。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娜哈只好求助哥哥，嘴巴张得大大的等着哥哥投喂。

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隋人就只能干一些倒买倒卖的玉石生意，香料生意，以及金属制成品，当然，干这些生意的隋人大多跟唐军将领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娜哈跟往常一样，习惯性的骑坐在云初的脖子上，双手抓着云初的新蹼头，大声的喊着“驾驾驾。”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云初的瞳孔忍不住收缩一下，马上又平复了自己的心境笑道：“为什么是我呢？”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很明显，娜哈也知道哥哥的这个规矩，并且已经掌握的规矩的漏洞，往往在被哥哥殴打过一顿之后，她就会变得越发地嚣张且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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