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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没有把话说完就继续低下头喝茶，似乎接下来的话他不应该说。

一份工作而已，用不着把命赔上吧？

推进——砍死——丢标志——推进——砍死——敌人死光，逃跑——取标志——割左耳朵——串耳朵——搜刮钱财——回营地，这就是唐军标准的作战流程，毫无趣味可言。回纥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会骑着马嗷嗷叫着杀向敌军，把敌人砍死之后，就从马上跳下来，砍下敌人的首级挂在马脖子下边，顺便拿走敌人尸体上任何有用的东西，再骑上马，马脖子底下的人头乱晃着继续杀敌……直到敌人崩溃，或者自家崩溃，被别人用同样的方式收割。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羯斯噶提着一根大羊腿匆匆地过来了。

云初摇摇头道：“唐人经商自然是有优待的，可以按照国内商税执行，可是呢，那些来经商的胡人呢？”

老羊皮总是说你是属于他的，你准备去找他了吗？”

云初记得敦煌壁画上的飞天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敦煌的大部分飞天分不清男女，不像眼前的这个黧黑的飞天那么有风情。

人人都说青狼被婆润可汗的亲卫们给打跑了，婆润可汗甚至说青狼的人头已经成了他帐房里的一件装饰品。

方正给云初分派的是一间黑洞洞的茅草顶的小房子，窗户很小，只有一尺见方，门槛很高，门楣很低，进出需要低头。

才吸吮掉草茎上的甜味，一头足足有一米多高的大尾巴羊，迈着袅娜的脚步走了过来，从云初手里夺走那根草茎，三两下就吞进了肚子。

“还有什么困难吗？”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老羊皮；愣了一下道：“这就走？你不是舍不得离开吗？”

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又烤好了一把羊肉串，娜哈一边抽泣着吃自己的羊肉，一边用仇恨的目光瞅着远处正在吃原本属于她的食物的大阿波。

从那以后，回纥人牧场就大了很多，牛羊也多了很多，就连牧人也增加了不少。

给你两天的时间，成为这家食肆的伙计。”

这一幕也被方正，何远山看在眼里，他们对视一眼，没有作声，继续看云初写字。

刘雄更是笑着张开双臂将云初的头按在他的咯吱窝里道：“什么味道，是不是这味？”

云初俯身抱起才满六岁的娜哈，按理说死人这种事不应该让她看到，但是呢，在回纥人的部落里，死人是一种常态。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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