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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在找不到柴火的草原上，云初还是能理解的，但是，这里是天山脚下，柴火并不是找不到。

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这个骨瘦如柴的老师，却吐了他一口唾沫，然后，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何远山冷声道：“你还不是唐人呢，论什么君子，奴隶！”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葛萨璐的儿子带着一群少年围攻云初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副模样，脸上笑眯眯的，眼睛里的寒光却冰冷地能杀死人。

“我在等你来。”云初收好刷子，把身体站的笔直。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水开了，蒲公英茶也就煮好了，云初端起木碗啜饮一口泛着苦涩味道的茶水，只觉得浑身通泰，有说不出来的痛快之意。

牧人家里都吃野菜，只有云初家会把野菜煮熟，切碎，加上野葱，野韭菜，盐巴，挤一点酸梅汁水，再用烧化的旱獭油泼一下再吃。

龟兹镇历来是西域兵家必争之地，这些桑树距离城池如此之近，完全可以拿来制造一些工程器具，那些人却愚蠢的放弃了，这中间应该有一些云初不知道的原因。

“孩子，那不是战场，只是一个考验你的场所，顺便告诉你一句话，阿史那特鲁之所以会选定龟兹城作为此次作战的目标，是因为他听了我的话。”

这让守在官衙外边的何远山，刘雄，云初等人战战兢兢，一个个把身子站的笔直，生怕什么地方没有做好引来无妄之灾。

“我说了——不许学！”

“什么暗道？这里就没有暗道。”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

第四章：我不想当回纥人了

所以，在大唐当商贾，实在是一件堪称破釜沉舟的猛事，是要赌上子孙后代前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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