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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老羊皮看着云初的眼睛道：“这样挺好的，等你被唐人捉住之后最好也这样说。”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云初握住塞来玛的手笑道：“我不想当回纥人了，可以吗？”

龟兹城并不安稳，好在，他有一张纯粹的汉人面孔，让龟兹本地的城狐社鼠们对他敬而远之。

云初摇摇头道：“没有半点胜算，死定了。”

此时，正好有一片乌云遮盖住了太阳，凉风从城墙上吹过让人遍体生凉。

他们能听懂，并且认可的道理就是拳头！

何远山摇头道：“他定是唐人子弟无疑，只是现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罪囚！

我听说那个时候有绝世的猛将，超卓的儒者，欣赏不完的歌舞，有四时不谢的琼花。”

没有人怀疑这位大阿波为什么会死。

云初当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没有人会听他如此宏大的经济计划。

有些文书被潮气侵染的已经结成一团了，字迹也模糊不清，按照方正的说法这些文书早就该销毁了。

我从来没有埋怨过在回纥部落的生活，同样的，也不会抱怨在唐人群里的生活。

“放心吧，会抹平的。”

龟兹的房子都是夯土房子，后边高，前面低，方便收集雨水。

云初喃喃自语，他脑海中不断地出现西安大唐不夜城的模样，又不时地出现史书上对于长安的各种描述。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老羊皮来到一个高大的夯土门楼前不动弹了，云初也听到了一阵激烈的手鼓以及摇铃声。

云初觉得自己的心早就变得跟石头一样坚硬，没想到，在何远山举着铜锤把那七个孩子的脑袋敲碎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还是剧烈的跳动了几下。

老羊皮说着话，抬手就把云初放在他手上的经商过所撕碎了，轻轻一吹，碎纸片就如同蝴蝶一般纷纷落地。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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