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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保持沉默的云初，胖子方正对随从吩咐道：“请兵曹跟壶正两位过来。”

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还缺了两颗大门牙……

粗糙的胖子看看周围看热闹的一圈人眉头也皱了起来，对跟在身后的两个穿着皮甲的护卫道：“带回衙门。”

“好多年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后生了。”一阵唐音突兀的钻进了云初的耳朵。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推磨法只适用于新的墨条，以及长方形砚台，这样可以很好的处理新墨条的边角。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云初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兵曹刘雄。

刘雄捡起开山巨斧瞅了一眼就丢开了不屑的道：“完全是花架子，想要破甲还不如用陌刀。”

唐时的回纥人还没有自己的文字，或许正在酝酿，反正云初在回纥人中没有发现一个会写字的。

老羊皮盯着云初看了一会，丢出来一小袋金砂给他，摆摆手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去做吧。”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有些文书被潮气侵染的已经结成一团了，字迹也模糊不清，按照方正的说法这些文书早就该销毁了。

云初卷一下舌头，将唇边的米饭粒拉进嘴巴里，拍着肚子道：“我不想进入那家隋人开的食肆当伙计。”

云初拱手道：“饭食不错。“

羯斯噶摇摇头道：“是卡索恩告诉我的，要我晚上做好准备，一旦乱起，就趁机杀光葛璐萨的儿子们。”

龟兹处在庭州与西州之间，位置不远不近，武侯大将军是劳师远征，阿史那贺鲁在跑了一千五百里之后也算是劳师远征。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但是，唯独云初家没有这个好伙伴，不论是塞来玛，娜哈，还是云初，都没有虱子这种肥硕的好伙伴！

往往就是这样一座不起眼的衙门，会改变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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